颁奖词步履蹒跚与时间赛跑,只想为患者多赢一秒。身患绝症与新冠周旋,顾不上亲人已经沦陷。这一战,你矗立在死神和患者之间。那一晚,歌声飘荡在城市上空,我们用血肉筑成新的长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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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定宇常出门吃早餐。一碗牛肉面,来个面窝,就觉得特别幸福。“为了这些街头巷尾的烟火味道,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。”他说。
医院是年新冠疫情阻击战中众人皆知的标志性地点。因为这是战斗最先打响的地方,也是“离炮火最近的地方”。在这里张定宇带领医护人员与病*进行了一场长达几个月的鏖战。
“我必须跑得更快,才能从病*手里抢回更多的病人”。张定宇蹒跚而又奋力奔跑的身影,成了全国人民脑海中印象最为深刻的形象之一。
“张铁人”,这是同事送给他的新称号。自疫情来,张定宇没休息过一天。凌晨2时刚躺下,4时就得爬起来,接无数电话,处理各种突发事件是他的家常便饭。有时实在来不及回家,医院的值班室休息。即便因高强度持续战斗病倒了,躺在床上输液,张定宇仍紧盯病人救治,听汇报、看报告,了解确诊病例、重症人数、救治进展……“我们当医生的苦点没什么,看着患者遭受的痛苦,疫情还没有被攻克,根本顾不上身体上的疲惫。”
病*悄然袭来
年12月29日,随着首批不明原因肺医院,这家并不被大家医院成为了全民抗疫之战最早打响的地方。
医院收治了7名发热患者。这7人与此前张定宇了解的一位不明原因肺炎患者症状相似,那名患者当时经中国科学院武汉病*研究所验证,感染了一种类似SARS的冠状病*。
派团队接诊这7人时,张定宇反复叮嘱务必做好二级防护,出动专用负压救护车。“每名患者单独接送,一人一车,不要怕麻烦!”医院已是深夜,张定宇的双腿止不住颤抖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,一种不安让他心里绷紧了一根弦。
张定宇指导团队采集了7名病人的支气管肺泡灌洗液样本,火速送往中科院武汉病*所检测。这不仅为中国抗疫提供了病原学方向,还为临床救治与疫苗研发争取了时间。
随着病人数量激增,医院病区从一个扩充到一栋楼,三栋楼。医院名医生、名护士全部投入一线,除了诊疗,他们还要负责病人的衣食住行、清理医疗垃圾。
“这个病*和我们以前见到的都不一样,这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大挑战。”张定宇回忆说,春节前的一周,患者从一个一个转诊到一拨一拨地转诊。此后,保洁员告急,安保人员告急,医护人员告急,防护用品告急……“特别是早期收治的病人,所有手段都上了还是拉不回来,内心很煎熬。”
最初那一个多月,清早6点钟起床、次日凌晨1点左右睡觉,不知不觉成了张定宇的常态。好几个夜晚,凌晨2点刚躺下,4点就被手机叫醒。
共产*员、院长、医生,是张定宇的三重身份。“无论哪个身份,在这非常时期、危急时刻,都没理由退半步,必须坚决顶上去!”他说。
在各方支援来前,张定宇领着全院干部职工在一线撑了近一个月。缺少医护,大家主动增加排班频次;缺少保洁员,后勤的顶上去;缺少保安,行*的撑起来……
由张定宇主导,医院采取了多种治疗方法,比如在病房里尽量多地匹配氧气面罩、体外膜肺氧合等手段。还在国家专家组指导下,根据病情给予鼻导管氧疗、高流量湿化氧疗等疗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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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许是个好医生,但不是个好丈夫”
在同事眼里,张定宇是一个雷厉风行的院长。如果没有疫情,他们不会知道他正在与渐冻症斗争。在医院全体病区主任见面会上,张定宇向大家向大家公开了自己的病情。
“现在,我的时间不多了。在这最后的日子里,我必须跑得更快,才能跑赢时间,抢回更多患者。现在,形势万分危急。我们要用生命保卫武汉!”说完,他用尽全力起身,一跛一拐走向前台,双手抱拳,深鞠一躬:“拜托大家了!”
谈起自己的渐冻症病情,张定宇说:“大家只知道我性子急,可不知道我为何性子急。直到这次疫情,大家才知道真相——我是一名渐冻症患者。”
“我一睁眼,就在和这个疾病作斗争。每天晚上,我都会因抽筋的剧烈疼痛惊醒,(病情)重的时候需要用热水才能缓解。”张定宇说。
这个病“快则三年五年,慢则十年八年”,就会夺去他的生命。
“有人问我,身体状况都这样了,为什么还这么拼?”张定宇表示,“不能延长生命的长度,但为什么不让生活更丰满呢?”
“我很幸运,自己病情发展不是那么快,所以我更加珍惜这份眷顾,尽可能多干一些工作,而我的工作就是救人。”回忆最难的日子,张定宇感慨道。但对家人,他觉得亏欠太多,就连妻子感染新冠肺炎住院,他也没能顾及。
“知道她确诊,我都懵了,心里很害怕。”张定宇说,那晚回家路上,他想到妻子可能会逐渐转化成重症、危重症,最后拉都拉不回来,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淌。
可即便有再多牵挂,张定宇还是选择在抗疫前线坚守。“我很内疚,我也许是个好医生,但不是个好丈夫。”
妻子入院3天后,晚上11点多,张定宇才赶紧跑去十医院探望,却陪了不到半小时。“看到他很疲惫,就催着他赶快回去休息。”张定宇妻子程琳回忆说,直到出院,那医院陪她。
程琳很少给张定宇打电话,基本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