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道癌症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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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7/1 16:52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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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毛绍科

图:来自网络

二十年前,我还是正当年,那时农村打工还不是很风靡,安安心心的在家种地,倒也轻松自在。

二十年后,我成了一个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,我走进知天命之年,还不敢老去,骨子却松散了,背井离乡的日子稠起来,家里杂事也多起来,常常被“很精神”地两边跑。

麦后,趁没落雨,草锄一棵死一棵,锄头过去,麦茬东倒西歪,身后撒下深深的脚印,一口气干了一两个小时,伸伸胳膊,十分钟,劳累就驱赶走了。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。

去年,玉米熟了,我和妻回家收玉米,一个一个的掰,几个来回,我坐在田头,大口大口地喘气,二亩地和妻一天没掰完,晚上便遭了贼。妻便朝着我发牢骚,我沉默。

同时,不由想起几年前,玉米刚能煮吃时,偷我家玉米的那个人,当时,我们来了个面对面,场面极为尴尬,谁也没说话,默默的走了。也就从那次,我知道宽恕比歇斯底里更有力量。

也就这几年,经常会有人给我喊叔,有同龄人让带的小孩子喊我爷爷,我心一怔。工地上也从曾经的“小毛”熬成了“老毛”,一岁年纪一岁人哪!

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,也就我现在这个年纪的人,还经常往一百多里外的城市,用平板车拉煤呢,一千多斤,半年的烧火。空车两人搭伙,坐车拉车,轮换着,拉重车时,遇到上坡,一个人拉不上,再搭伙。累了,歇,饿了,黑窝头,白头巾已经蜡黄,他们的信仰就是吃顿饱饭。

有个我喊大爷的,到市里拉煤,离家还有二里地时,车掉河里了,天黑有阵子了,喊也没人应,不大会,来了一个人,脚步不紧也不慢,到跟前,“这不是表弟嘛?”这人不说话,帮他轻松地推出了河,走了,脚步不紧也不慢。“表弟已死了三年了呀。”他边想边朝哪个方向喊,最终也没人答应。

庄南有片菜地,生产队的,菜地有口井,很大,直径有米把,井上搭有葡萄架,葡萄树很旺。三伏天,很热,看园子老头用藤条编的床跨在井口上,午休,一个时辰下来,腰坏了,用偏方,打针吃药,也没看好。从那以后,庄上谁家孩子用井凉水冲洗,躺水泥地,都会遭到一顿唠叨,甚至谩骂。

下地回来,我压压水井的水来喝,母亲一顿叨叨,“有冷好的柳叶水。”村西六干河里经常长些小柳树,筷子一般粗,枝条绵绵的,父亲说,这是簸箕柳,五月初五日头没出,采的柳叶沏水很香又下火,还叮嘱不让告诉别人。

这天我跟随父亲采满他的箩筐,釆满我的篮子。娘烧开水,倒进粘泥烧制的已放了柳叶的罐里,盖上盖子,半小时,浓的黄里透红的茶飘出清香,漂着油花儿,我们坐在院中老枣树下的苇席上,大口大口的“品”。

父亲倒茶,弟弟碰了父亲的胳膊,罐子磕到石头上,罐嘴掉了一截,娘捧到怀里,“还能用,掉时离碗近些就行。”弟弟惊恐地看着娘,娘没再吭声。这时我约十来岁,与其说是跟父亲干活,倒不如说是和父亲作伴的,我喜欢听父亲讲历史故事,常常以为“炮打罐州城”中的罐子,就是我家的那个。

秋后,总会从生产队分来好多红薯,挑好些的一部分窖起来,不成样的打芡,剩下的用擦板擦成片。

二哥十四五岁就“承包”了挖窖,窖挖得挺深,两米多。二哥挖好后,我和弟总会在一旁气他,“看你咋出来!”结果他双手一举铁锨,便横跨在窖上边,一蹦,抓住铁锨,一个秋千,便翻了上来,弟弟不依,“重跳下去!要不你陪我小树苗!”二哥只好跳下去,这样折腾,他也乐此不疲。

擦红薯片大都在晚上,老屋子南山,白天晒热的土坯还有些余热,避风避寒,煤油灯挂到墙上,用纸一卷,罩住火苗,肥肥的月光上来,熄灭油灯。

记忆里,二姐经常擦,喜欢她擦的状态,漫不经心,且有节奏。我常常坐在旁边,给她出些“稀奇古怪”的数学问题,有时她装作很为难,忽而又说出答案,有次她给我出了一减二,我终究没算出来,那时,二姐的知识很“渊博”。

擦满了所有的筐子,这时父亲已把牛喂饱了,装架子,踏着长长的影子,把红薯片撒到到麦田田。

后来,父亲的腿脚不利索了,我们都长大了,二哥上学调皮,早早地随父亲下地,重复着从这头到那头,这最长又最短的距离。“我回家喂牛,你锄到头就回吧。”父亲朝二哥说。

天刚黑,赤膀的父亲想起布衫忘得了,到地里也没找着,火急得很,娘也劝不住。这时花生已碗口大了,赶到收花生,父亲吃馍需用水冲,再后来,馍就咽不下了,医院,几经辗转检查,确诊食道癌晚期。我小时常常以为父亲吃了娘做的炒面和开水烫的鸡蛋花,不会生病,成了最美的童话。

前两年,我把老宅成了菜园子,五分地,种的有二分,因为几间老屋,还有乱七八糟的杂树抢了地盘。自家吃,想搞得纯绿色一点,草用锄头锄,找到锄头,发现已经生锈了,想找青石磨几下,没有,只得用角磨机,一试,还行,只是少了个在后边捡草的小孩。

青虫用手捉,蚜虫用草木灰水喷,可最后西红柿挂了没几个果,豆角被螨虫吸干了,茄子一天天的发蔫。妻嘟囔着,不用坐果灵了,不打扫螨净了,到头来,草没把菜弄荒,倒让病害得逞了。从此,我觉得勤劳致富是一个谎言。

今天,绿色食品很调某些人的味口,但这只在宣传和销售领域,白皮鸡蛋成了土鸡蛋,喂饲料的“野兔”成了野兔,青菜里放些青虫就是没打过农药……数倍价值他们觉得值,能人是在这里,不在地里。

酒香不怕巷子深,似乎已经淘汰。绿色食品只有城市的包装袋上和货架上有,地里一个也找不到。原来农民都是那么愚蠢!

岁月是不忘初心的设计师,所有的碎片,都在不断前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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